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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娇妻驯将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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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,有情的小鸳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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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二妹随着父亲,大家一起把附近搜了一个遍,只找到几个死人。

  巡营的兵分散倒在树下,都是一击毙命!郭朴命人把这附近搜到晚上,也不见程知节和余下人的身影!

  孟靖带路而来,紧跟着郭朴。见平时对小王爷不当一回事的二妹急了,她常年爱动在房外,肌肤不是雪白也还不黑。好肤色现在变成煞白,担心不用言表,焦急地看日头往下落,噙着眼泪来求郭朴:“父亲,我不走,我要带着人继续找!”

  “胡闹!这里天一黑,只怕有夷人,还有野兽!”郭朴也揪心,这丢的不是别人,而是一个世子小王爷。他长叹一声,还要安慰女儿:“他功夫从来好,不会有事。我们先回去,明天再来!”

  二妹脸色转为灰白,往后退一步,手固执扯着身边的藤蔓:“不!我们这一走,这一夜,他可怎么办?”

  郭朴看身边的人,都有不忍的神色,可大家都不敢说话,只有二妹和自己拧上。他怒斥道:“听话!”

  “不!父亲,不能丢下他!”二妹快要哭了:“他是为着我,才来到这里!”郭朴心情沉重,对着头顶蔽天大树看着,这里哪里能过夜?

  他不和女儿费话,强拉着她去上马。二妹号啕一声大哭,哭得人人心中凄凉,宇文坚对孟靖看看,两个人黯然垂下头。

  二妹跳着挣着:“我不走,我要在这里找他,他还在,我知道!”她哇哇的大哭声,要是程知节在这里,肯定笑话二妹哭得和小时候一样。

  郭朴怒容满面,重重拧住二妹耳朵,再喝一声:“出山!”二妹抽抽泣泣,耳朵被父亲拧着牵着走。

  直到出山郭朴让扎下帐篷,他去巡营,宇文坚来劝二妹。二妹坐在自己帐篷里,哭得鼻子眼睛通红。另外还有她的耳朵,也是一样的红通通。

  “都护也没有办法,你刚才也看到,这里我们到底不如夷人熟,大白天的还死几个,到了晚上山洞里暗道多,我们更没办法。我们为地形不熟,不是没有吃过大亏!”宇文坚说着话,二妹只盯着他腰间的令箭:“你今天晚上巡逻?”

  宇文坚陪笑:“是!”二妹垂下头,慢慢道:“外面天黑了吗?”宇文坚来时见星升月明,但二姑娘问,他殷勤地还出去看看,再回身进来正要说:“天黑得很!”

  咦,刚才还在的二姑娘哪里去了?颈后一阵剧痛,宇文坚只来得及想一句,上当了!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!

  二妹和宇文坚差不多高,差不多的身材。把宇文坚身上盔甲剥掉套在身上,头盔戴好,拿上令箭,到帐帘外往外面看看,见父亲带着将军们走过来,停一停喊:“二妹呐?”

  “在生气!”二妹把帐帘紧握,给了父亲一句。郭朴没有理会,带着人走开。二妹直到父亲走得看不到,提起笔留了一封信。

  也不走前面帐帘,用宝剑割破帐篷,从缝隙里往外一跳,二妹愣在当地!

  郭朴站在外面,对着女儿意味深长:“你和父亲玩心眼儿,你还早!”二妹只愣了一下,就不依地扑过来撒娇:“父亲,让我去吧,求你了!”

  话说过,当头就是一拳,要把父亲也打晕!看似完全没有防备的郭朴,一闪身让开,反手叼住女儿拳头微一用力,这角度刚好是二妹不能承受,她哎呀地叫起来:“父亲,疼!”

  郭朴不动手,对着女儿冷笑:“女生外向,果然不假!”手重重一推,喝道:“给我回去!”帐篷割开的只是一个缝隙。二妹摔在上面,重重落入帐篷内,那口子不争气的“哧啦”几声,成了一个大洞。

  二妹哎哟哎哟地坐起来,对着大洞很沮丧:“父亲,我们出来像是没有多余的帐篷,我以后怎么睡?”

  郭朴从大洞里出来,教训女儿:“你还知道要睡!”郭二姑娘受优待的案椅俱全,郭朴走去坐下,对女儿虎着脸:“取你马鞭子来,你给我站到这儿!”

  手一指自己身前一步内,正好是马鞭子够得着的地方。

  二妹不敢过去,下意识往后面一看,嘀咕道:“没有母亲,”多吃包子弟弟也不在。她揉着手臂:“我手疼,父亲消消气吧。常听褚先生说故事,单枪匹马的英雄多得很,二妹虽然不行,却有胆子。再说,”她黯然道:“小王爷要是有什么,可怎么办?”

  郭朴面上寒霜不变,眼中却消去许多严峻,语气依然严厉:“乱逞英雄!在我这里从来不少打军棍!郭思淑,你是来当将军的,来是当父亲的女儿?”

  二妹耐着性子堆着笑等着,郭朴说累了,歇一歇的时候,二妹小声恳求:“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找他?”

  烛火跳跃着,对着鼻子红眼睛红耳朵红,揉着自己手臂,还在挂念程知节的女儿,郭朴愣当地!

  程知节跟着虞临栖,到了山上他们下马牵着行走。几十个人分散得很开,山林中流水响,树叶动。无声无息落在后面的人去了一个,他们没有发现。

  去的那个人是被跳出树后的一个夷人一刀刺死,再迅速地牵着马,他驯马有术,嘴里轻声哝哝着,那马只挣几下,就牵到树后!

  死了好几个,程知节才注意到。他一回身见少了好几个人,迅速聚拢人回头看没有几步,地上倒着一个人。

  泪水涌上程知节眼眶里,他直愣愣看了一会儿,明白自己在明,对方在暗。时间还不容他多想,虞大人就快被跟丢。

  虞临栖在前面过溪水,踩白石,看着悠闲自在,不像翻山越岭,倒像游山玩水。在几块藤蔓前一晃,他的人不见了。

  到这个时候,程知节不用多知道,也明白虞大人不做好事情!他急急来看,只见藤蔓挡路,四面寂无人声,不见虞大人的去处!

  有一个士兵在家里走惯山路,抽出长剑挑开藤蔓,露出一个通道。程知节见洞口高大可走马匹,不禁暗暗心惊。

  这里不知道通往哪里,要是有一支伏兵直袭大营,他不敢再想下去。到了这里,更要跟上才是!

  带着马一行人进洞,身上有火折子点亮两个,一前一后的照着。走了有半个时辰,不知道方向哪里,才见到一线白光透入。

  外面的这个洞口并无隐蔽,暴露在青山中。足有两百人的夷人手持弓箭,笔直对着洞口!再要想退,洞口里面忽然传出惨叫声:“啊!”听声音熟悉,又死了一个人。

  虞临栖这个时候,走去山谷中的帐篷里见拓跋师。没有说上两句话,拓跋师用生硬的汉话道:“你这个笨蛋,后面跟的人,你居然不知道!”

  “跟我后面的,是汾阳王府的世子小王爷。”虞临栖胸有成竹一笑:“我引他来,方便我们好从事!”

  拓跋师见他这样稳定,没有话说。和虞大人打交道近十年,拓跋师从来疑心多:“你真的认为宁王是下一个皇帝?你们汉人的皇帝,和我们一样,是要争来争去,又子以母贵,秦王殿下的母亲是贵妃娘娘,宫中再也没有比他更大的!”

  “我带了宁王殿下的命格来,请你们的巫师失算一下,你自己看着!”虞临栖微笑翩翩:“还有汾阳王府的小王爷相助,”

  拓跋师打断他:“你怎么知道小王爷会帮助我们?”虞临栖又是高深的一个笑容:“请他过来,我当你面和他说!”

  程知节被带进来,倒没有捆绑。他一进来,就鄙夷虞临栖:“虞大人,我竟然没有看出来!”虞临栖毫不脸红,似在自己家里客厅。含笑道:“小王爷,你听我说,宁王殿下一直欣赏你,在京里的时候见过你多次,你还记得?”

  “我在京里去哪里做客,我父母亲都知道!”程知节不等虞临栖说出来,就把他嘴堵上:“要说什么,让宁王殿下来对我说!”

  他不客气的态度,虞临栖并不生气。只是围着他转了几步,不管虞大人转到哪里,程知节都身子随着转,再就冷冷哼上一声。

  虞临栖笑吟吟:“凡是王府世子,身上必带着证明自己身份的印信!”程知节哼了一声,不理他。

  “小王爷当然不肯拿出来,不过只要让人把你衣服全剥光,头发里搜寻过,簪子戒指除了你的人以外,都留下。当然你的人,跟着我到此,也得烧盆热水好好洗洗,指不定哪个脚趾缝里,就藏有印信!”

  他眼光在程知节手上戒指,腰带上宝石上扫视过来,目光还是温和,程知节自己心里有些发虚。

  小王爷随身带的,还真的是有这样东西!

  “只要拿在手里,到时候请拓跋将军好好收留,当然再请小王爷好好回去,到了京里,你就百口莫辨!”虞临栖淡淡道:“只需要一点儿小小的计策,小王爷谋反的罪名,就有了!”

  程知节身子虎跳过来,双手欲扼住虞临栖脖子,大怒道:“你这混蛋!”真是一出子好奸计!小王爷并没有上枷锁,虞临栖一直防备着他,闪身跳开。拓跋师拔刀上前,刚出去一刀,虞临栖拦住他,含笑摇头:“不必不必,我们和小王爷是盟友,不能伤了他。要让他一会儿客气地和我们出去,面上没有伤,身上没有伤,再让跟他的兵亲眼看到。”

  拓跋师哈哈大笑,还刀入鞘:“我正好有这样的药,小王爷你服过以后,肯定会笑容满面,拿我当成你的亲人般的出去!”

  “你们敢!”程知节攥紧拳头大声怒喝,他心里才想着可以自尽。虞大人悠悠然道:“当然你还可以自尽,不过你死后尸身也是有用,将是汾阳王府谋反的证据!”

  他瞟着额头沁出冷汗的程知节,笑得和气可亲:“你要活,还是要死?活着或许你还有翻身的机会,你要是死了,可就死无对证!”

  程知节知道他所言不虚,默然半晌,心里又急又怒又悔又无助,强咬着牙只能答应:“我要活,当然要活!”

  还有多无情,自己死了,多无情要是也当自己是被逼叛逆,程知节再想想父母亲,汾阳王府数代的名声的,不能死!

  跟着他来的人,在接下来的半天,亲眼见到小王爷和拓跋师谈笑风生,这里面不见虞大人!虞临栖在帐篷里满意地看着各人表情,都是急红了眼睛,恨不能撕碎程知节的样子。

  如果装着看不住,让这几个人逃跑几个,回去就是程知节的铁证!

  这些证据,可全都要好好留着,好好养着。

  甚至有人面上表情,可以看出来小王爷不能追虞大人,因为大家看的都只是背影。小王爷是为自己来会夷人,故意说是追虞大人。

  这真是中虞大人的下怀。

  当晚小王爷有酒有肉,跟他的人是捆在树上饿着渴着干看着。拓跋师哈哈大笑,甚至把两个美人儿推到程知节怀里。

  没有鲁莽行事的程知节,是他看出来这里有数千人。还有他的兄弟被捆起来,都用吃人般的眼光瞪着自己,程知节更不能乱动。

  他把美人推开,那姑娘见他英俊,强抱着贴了一下这才走开。虞大人在帐篷里吃喝,不时看几眼,觉得自己真是妙计无穷。

  偶然引来的小王爷,也是一枚好棋子!

  程知节一回到帐篷里,就没有好待遇。被人捆成粽子的他睡在冷地上苦笑,苦苦思索如何带着兄弟们离开,又想到自己初进军中就被捆绑,一定是开头不太吉利引起。

  山谷里搭帐篷,下面要垫很厚的树枝子,不然湿气重人会病。程知节身子在地上艰难的蹭着,试图找到尖锐的东西磨绳索。

  忽然不动,听到外面有脚步声。一个喝多酒的姑娘进来,守帐篷的人和她调笑:“这汉人小王爷迟早要没命,你还是找我吧?”

  “不,他生得英俊,我要生个英俊的孩子。”姑娘把守帐篷的人推开:“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尽情享乐,是头人说的!”

  他们说的话,程知节听得懂,他们过的什么节,程知节还没有弄明白。那姑娘醉醺醺进来:“只要你,给我一个孩子,我丈夫不能生,”

  她如猛金刚一样,过来按着程知节就亲。程知节恨不能吐她一脸,打定主意咬也咬她几口时,忽然一个激灵,他只左动右动的不让她如意。

  “真是麻烦,这捆着怎么能行?”女子十分年青,猛看上去像个姑娘,生得不算好,也不算差,水汪汪眼睛,隐然蓝色勾人。

  程知节叹气:“你不会给我松一松,这么紧,你能舒服?”女子醉过了头,没有想到程知节怎么会说夷人话,嘻嘻一笑:“你说得是,不过我只给你松一点儿,全松可不行。”

  “你把我腿松开就行。”程知节这样教着她,等她解自己腿上绳索松动时,早有准备的他双腿用力一踢,正中女子下颌。

  女子“扑通”一声倒地,惊动外面守帐篷的人:“怎么了!”他打开帐帘子来看,见女子仰睡地上,小王爷趴在她胸前正在亲吻。

  松了一口气正要放下帐帘,身后跳出一个人,手持短剑一击得手。月下是一个黑衣苗条少女,正是郭二姑娘。

  天边有微光,快近天明。二妹还不知道帐篷里谁,对着山谷里还在狂欢的人们作个鬼脸儿,来看这帐篷里住的是谁?

  普通的帐篷还要人看,或许是程知节?二妹心里怦怦地跳,对身后随行潜伏的士兵们使个手势,自己独自到帐篷里来看。

  这一进去,她惊在当地!

  地上是一个夷人女子,一个人趴在她身上正在乱拱。他双手还捆着,看衣服正是程知节。“你!”二妹只发出来一个字,程知节惊喜抬起头,他听到帐帘子响,以为还是别人来看,慌忙又扑到女子身上,不想身后来的是二妹。

  半边身子还趴在女子身上的程知节急了,忘了险地先辩解:“你看错了!”

  亲眼所见,还能看错!二妹又气又恼又跺脚,一时也把身在险地忘记!

  别人来救他,不想小王爷在安乐窝。说他在安乐窝也不尽是,可他双手捆着还在享乐,二妹气得快要来打他一顿!

  不过来打他,是很想抽身而去,不想理他!可对上他的面庞,又不能抽身就走!来这里,不就是为救他们?

  微弱烛火下,程知节诚恳乞求的看着二妹,二妹生气恼怒地看着他。两个眸子胶着在一处有一时,外面传来呐喊声,几枝子流箭嗖嗖不停,见这里有个人不是自己人衣服,奔着二妹射来。

  程知节动作比二妹还要快,他双手被捆还趴在地上,只半起身子,飞步踉跄直奔二妹撞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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