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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章 东风曾送落絮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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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等你。”

  此时姜晓棉只专注于学习上的事,完全没有发现韩非然在旁边的异样表情。

  突然起了一个坏念头,韩非然连呼吸都变得急促。他微微仰头努力平静,但是一颗心仍然跳动得厉害,澎湃在热血深处的良心好像受到了波动。他把拇指重重地按在删除键,迟迟才放开,收件箱闪了几下后变成空白。又打开拨号键,一串数字代码让姜晓棉的手机无声无息地处于关机状态。

  长南大学门口,向冬漾的等待石沉大海。

  姜晓棉迟迟不见,却见到了韩非然。

  夜色里,星辰迟迟未升起。向冬漾看不清楚韩非然的表情,却能听清楚他口中的话。

  “晓棉她不会来见你的,你走吧。”

  向冬漾微微怔了一下,他还是怀疑自己听力出现了故障,压着嗓子再确认了一遍:“她亲口说不会来见我的吗?”

  向冬漾说“不”字的时候加了重音,生怕韩非然没有听清楚。

  韩非然点点头,“难道是我的话不够清楚吗?”

  向冬漾还是不死心,拨了姜晓棉的电话。

  韩非然冷冷地动了一下嘴皮子:“我亲眼看到她收到你的短信后把手机关机了。”

  此时,如果天空中划下一道闪电,肯定会不偏不倚地劈在韩非然的头上。

  向冬漾抬抬头,高高的木棉枝叶暗影越发显得夜色幽深,还有什么比这夜色更黑暗呢?是了,是话筒对面那个孤独的女声,一遍遍厌不其烦重复那句“稍后再拨”。

 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向冬漾的表情从呆滞到痛楚,他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韩非然身上,颤抖的声音好像特别不愿意接受现实,说:“非然,麻烦你告诉她,明天十一点,我在机场等她。”

  向冬漾说完就迈开了步伐,也不等韩非然答应是否。

  韩非然在他背后喊得很响亮:“向冬漾,我警告你,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出现了,今后我陪在她身旁,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别怪我把你当敌人。”

  话里的宣战气势,连黑夜都被震慑到发抖害怕。

  向冬漾没有再说什么,痛苦像灯光拖身影一样被拖得老长,从学校门口到街头,从街头再到路口。

  回家的路上,他每迈出一步就有一千句话在责备自己,“她既然已决心不再见我,为什么我还有一丝丝存留幻想的余地,眼巴巴地像个讨饭的乞丐。三年了,就为“姜晓棉”这三个字将自己逼到无用、狼狈、乞求这等地步,而她眼里,心里,画里,日记里,一心都是别人的名字…”

  到了最后,向冬漾也不知道还能再怪些什么。

  次日,长南机场,向家一家人在机场,向母对儿子总有说不完的嘱咐,絮絮叨叨地,没完没了地,比机场的广播还要唠叨烦杂。

  好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,可是它也会像人一样离开。

  广播催促完了上一波航班,就轮到下一波。像一天过完了接着又一天,一个人走完了接着又一个人。

  “乘坐长南航空HKG05的旅客请注意,你的飞机将在半个小时后起飞,请携带好你的随身物品,准备登机。”

  向冬漾往四周看去,找不到她的身影。耳边重复一次又一次的航班催促。属于他们的时间好像死到临头。

  “冬漾,还在看什么呢,走了。”向母催促着拍了拍儿子的衣服,那高档面料知名品牌的衬衫,明明什么灰尘都没有,干净地没法再干净,她硬是拍出了一手灰尘的样子。

  向冬漾长顾长盼着说:“妈,我再等等。”

  向浠焰在旁边揣着明白装糊涂,“冬漾,快去吧。真正会送你的人,早该来了。”

  “向冬漾!”不远处一个呼唤。

  咋呼呼的男音,很明显,不是姜晓棉的呼唤。

  陆小郭喘着气匆匆过来,一脸差点没断气的样子,不满地拍冬漾的肩膀:“老向,改了班次还通知地那么迟,你是想背着我们悄悄走啊?我下了课,饭都没吃就奔过来,还好赶上了!”

  向冬漾看见陆小郭孤生一人,就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,含糊问话:“晓棉她?...”

  “她啊,我不知道…”

  向浠焰忙对陆小郭使眼色,插嘴说:“冬漾,没时间了。”

  向冬漾一直盯着入口的方向,好像能看出一朵大红的木棉花来。可是没有木棉花,也没有她。只有一脚进一脚出的人流,多像时光里离别的两个方向啊!

  “我走了,再见。”

  向冬漾说完挪着脚步,把行李箱放到托运处。然后轻松松光着手,脚掌沉甸甸地扭动,每走一步就会牵扯出一阵剧痛,像长了水泡的难受。

  吃过午饭,姜晓棉走在学校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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