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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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就维持不住，喃喃地捂着胸口，迷茫地低语：“这是……怎么了？”
不止是她，客厅里几乎所有人，都在这一刻感到了无穷无尽的悲哀，恐惧，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，竭力想忘掉的黑暗，犹如长出了触须，悄然地从平时无法触及的深处泛起，带来的是心头肉被割伤，外表愈合，内里却依然腐臭化脓的痛苦和压抑。
杨可踉跄了一下，恍惚地扶住了头，在一瞬间他居然没来由地感到一股特别真实的悲哀和绝望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着，提醒他，欧阳嘉已经离开他的事实，很快，这就不仅仅是听觉，眼前模糊了，脑海里闪过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：欧阳嘉对他冷眼相向，欧阳嘉当着他的面骂他，说他没出息，不是个男人……
他们离婚了，杨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在手心里握着，他茫然地低头一看，上面写着离婚证三个字。
这是真实发生的吗？他甚至开始疑惑，是不是自己的记忆有误，就算他出尽百宝，反复抵触抗拒，找出各种原因拖延，欧阳嘉是真的和他去过民政局了？
对啊，她说过的，一切已经结束了。
杨可的心陡然疼得无以复加，犹如一万把利刃在最娇嫩的地方反复搅动，把他的身体，生命，未来……所有的甜蜜都消失无踪，人生灰暗到只剩下一片黑色，看不见前途，只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回荡：“没有了……没有人要你了……欧阳嘉已经离开你了……”
脑海里最后浮出的，是欧阳嘉嘲讽的脸，下巴微微扬起，斜睨着他，是他习惯的角度，是他最爱的女人。
“不！不对！”杨可猛然惊觉，失控地喊了起来，“这不是真的！”
他犹如大梦初醒，猛烈地喘着气，丝毫不顾迎面而来的空气污浊恶臭，夹杂着血肉的腥气和树木被燃烧的呛鼻焦味，狠狠地呼吸了几口之后，脑子反而清醒了过来，再次意识到，自己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。
那股没来由的绝望痛苦不是他的真实情绪，是外来硬插入的鬼魅伎俩，虽然趁虚而入重重叠叠地包围着他的整个思维，但有一点是他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他们没有离婚！至今为止，法律上欧阳嘉还是他的合法配偶，根本没有什么离婚证，一切都是假的！虚无的记忆拼接再接近真实的感觉，这也不是真的！
杨可大口大口喘着气，举目四望，惊恐地发现所有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灰败的死气，双目圆睁，却好像在看根本不存在的世界，脸上那些绝望的情绪不似作假，甚至有好几个人都流下了眼泪，痴痴地重复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语言。
“妈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我错了！我真的没有办法！”
“不是我干的！我没有拿他的东西！”
尤立桐稍微好一点，没有泪流满面，但也是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，看着面前虚无的空气，轻声说：“一起死吗……也好，这样我们一家四口也可以团聚了……”
他闭上眼睛，竟然伸出一只手，掐住了自己的喉咙，力量之大，完全不像是个普通人，瞬间脸就变得发紫发青，五官扭曲，张大嘴巴艰难地喘息着，眼看就要在窒息的边缘。
但即使是这样，他的手也没有松开，仿佛那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手，而是被控制了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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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就维持不住，喃喃地捂着胸口，迷茫地低语：“这是……怎么了？”
不止是她，客厅里几乎所有人，都在这一刻感到了无穷无尽的悲哀，恐惧，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，竭力想忘掉的黑暗，犹如长出了触须，悄然地从平时无法触及的深处泛起，带来的是心头肉被割伤，外表愈合，内里却依然腐臭化脓的痛苦和压抑。
杨可踉跄了一下，恍惚地扶住了头，在一瞬间他居然没来由地感到一股特别真实的悲哀和绝望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着，提醒他，欧阳嘉已经离开他的事实，很快，这就不仅仅是听觉，眼前模糊了，脑海里闪过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：欧阳嘉对他冷眼相向，欧阳嘉当着他的面骂他，说他没出息，不是个男人……
他们离婚了，杨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在手心里握着，他茫然地低头一看，上面写着离婚证三个字。
这是真实发生的吗？他甚至开始疑惑，是不是自己的记忆有误，就算他出尽百宝，反复抵触抗拒，找出各种原因拖延，欧阳嘉是真的和他去过民政局了？
对啊，她说过的，一切已经结束了。
杨可的心陡然疼得无以复加，犹如一万把利刃在最娇嫩的地方反复搅动，把他的身体，生命，未来……所有的甜蜜都消失无踪，人生灰暗到只剩下一片黑色，看不见前途，只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回荡：“没有了……没有人要你了……欧阳嘉已经离开你了……”
脑海里最后浮出的，是欧阳嘉嘲讽的脸，下巴微微扬起，斜睨着他，是他习惯的角度，是他最爱的女人。
“不！不对！”杨可猛然惊觉，失控地喊了起来，“这不是真的！”
他犹如大梦初醒，猛烈地喘着气，丝毫不顾迎面而来的空气污浊恶臭，夹杂着血肉的腥气和树木被燃烧的呛鼻焦味，狠狠地呼吸了几口之后，脑子反而清醒了过来，再次意识到，自己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。
那股没来由的绝望痛苦不是他的真实情绪，是外来硬插入的鬼魅伎俩，虽然趁虚而入重重叠叠地包围着他的整个思维，但有一点是他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他们没有离婚！至今为止，法律上欧阳嘉还是他的合法配偶，根本没有什么离婚证，一切都是假的！虚无的记忆拼接再接近真实的感觉，这也不是真的！
杨可大口大口喘着气，举目四望，惊恐地发现所有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灰败的死气，双目圆睁，却好像在看根本不存在的世界，脸上那些绝望的情绪不似作假，甚至有好几个人都流下了眼泪，痴痴地重复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语言。
“妈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我错了！我真的没有办法！”
“不是我干的！我没有拿他的东西！”
尤立桐稍微好一点，没有泪流满面，但也是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，看着面前虚无的空气，轻声说：“一起死吗……也好，这样我们一家四口也可以团聚了……”
他闭上眼睛，竟然伸出一只手，掐住了自己的喉咙，力量之大，完全不像是个普通人，瞬间脸就变得发紫发青，五官扭曲，张大嘴巴艰难地喘息着，眼看就要在窒息的边缘。
但即使是这样，他的手也没有松开，仿佛那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手，而是被控制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