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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殷女帝聂青婉殷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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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6章 祸不单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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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没有聂北这个人了,那么此案就谁也破不了。”

他说着,顿了一下,又道:“元允晚上到家,杀手明日就到达帝都怀城了,我们暂且忍一日。”

陈津一听陈裕晚上就到家,杀手明日就到帝都怀城,内心里一喜,面上一松,对窦延喜道:“娘要稳住,如果明日聂北差了禁军来传唤你,你只管不理就是,你不去,他们谁也不敢对你动手,虽然爹退出朝堂了,可你这二品诰命夫人的头衔还在呢,我们陈府也不是他们禁军想动就能动的,你就拖着,拖到杀手行动为止。”

窦延喜点点头,有几个儿子在身边做主心骨,她也没那么慌了,她沉住心地等着。

聂北在窦福泽和冼弼以及祝一楠离开后就开始盘问拓拔明烟,华图在一边做口供记录,功勇钦被使派出去,打理别的了。

李东楼领禁军依然随侍在周围。

聂北问拓拔明烟:“荷包里的香是你制的?”

拓拔明烟:“不是。”

聂北:“香是哪里来的?”

拓拔明烟:“皇后给的。”

聂北眉梢一挑,又问:“皇后为什么要给你这三种香?你为什么要接?又为什么要放在荷包里送给皇上?你知道这香可致婉贵妃于死吗?”

聂北一连串问几个问题,问的拓拔明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。

拓拔明烟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答道:“我缝荷包给皇上,只是因为我当时冷毒发作,我怕我熬不过去,就想最后一次为皇上做点儿事情,我能做的也只是给皇上缝个荷包,在我真的挺不过这一次冷毒的关卡,去了之后,皇上能看到荷包,想起我。”

“我是存了私心的,不想让皇上忘记我,可我真不知道这香会对婉贵妃有害,这香是前一天皇后给我的,那天皇后派了采芳去烟霞殿喊我,说皇后要带我去龙阳宫看望婉贵妃,我没怀疑,就去了,可去了之后没跟皇后说多少话,皇后就说她不舒服,今天就不去了。”

“我想着不去了就不去了吧,我也回家养着去,可皇后没放我走,又留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,提起香来了,我说我近日身体不好,都不怎么制香,皇后就让何嬷嬷给了我一包香,说是可怡神安眠,又说皇上近日可能因为婉贵妃受伤的原因,睡不稳觉,让我缝个荷包把香装进去,送给皇上。”

“我当时手头上确实没香,就先接了,那个时候我冷毒还没发作,也没打算给皇上缝荷包,等冷毒发作了,我就想给皇上缝个荷包,缝完荷包就想到了那香,就放了进去。”

聂北似乎没怀疑,又问道:“香是皇后给你的?”

拓拔明烟道:“是皇后给的,有何品湘和采芳,还有红栾和素荷可以作证。”

红栾和素荷就在拓拔明烟旁边呢,聂北就问她俩,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,红栾和素荷都点头,说有这么一回事。

聂北便不问了,扭头到一边,问华图口供有没有写好,华图说写好了,聂北就让拓拔明烟以及红栾和素荷画押签字。

等她三人画完押,又签完字,聂北就让李东楼派人送她三人回去。

李东楼直接遣张堪送她们,等张堪领人走了,李东楼问聂北:“要传皇后和何品湘以及采芳问话吗?”

聂北道:“直接去寿德宫。”

李东楼一愣。

聂北让华图带上口供薄,趁吃晚饭前赶紧把这个口供落实了,可等几个人去了寿德宫,正碰上陈德娣吃饭。

陈德娣吃饭,不接见任何人,包括聂北。

聂北站在寿德宫门前,双手负后,看着头顶的牌匾,想着陈德娣这饭吃的可真是及时,也还没到真正的饭点呢,这就已经吃上了,是陈温斩来找了她,所以她才故意关他闭门羹的吧?

对于拓拔明烟的烟霞殿,聂北敢直闯,可对于这个有着相当实权的陈皇后的寿德宫,聂北却不敢直闯。

皇后的凤殿,也不是谁想闯就能闯的。

聂北冷笑一声,想着避得了一时,避得了两时吗,是你的祸,躲到天涯海角也还是你的祸。

纵然有陈温斩相护,可这一回,你也逃不掉了。

一道门,阻得了他调查的脚步,却阻不住那天谴的刀。

聂北没硬闯,带着华图回了刑部衙门,没多久,又让大家散了,各自回家吃饭。

陈德娣确实是在吃饭,但不是她一个人,还有陈温斩。

陈温斩知道所有的事情,原本陈家要用香来害聂青婉的事情他不知道,可昨天回陈府看陈亥的时候他也知道了,今日聂北把那个荷包一拿出来,拓拔明烟被请强行带着去了刑部衙门,陈温斩就知道,聂北手上的荷包,就是那个带着害人之香的荷包。

聂北带拓拔明烟前脚刚走,后脚陈温斩就来了寿德宫。

陈温斩见了陈德娣,不见礼,也不行礼,只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,就往椅子里坐了,陈德娣挥退了所有宫人们,只留何品湘和采芳在身边伺候。

陈温斩从那天忽然出现在金銮殿到如今,在宫内行走也有好几天了,可他一直没来寿德宫看过陈德娣,这突然的来,似乎脸色还不大好,陈德娣内心怔怔,抬头看了看陈温斩,见他坐在椅子里,低着头,冷峻的脸只露出鼻梁部分,额头被阴影覆盖,下巴隐在逼仄的官服下面,他右腿架在左大腿上面,显得很是吊儿郎当,他的刀原本佩在腰间,可此刻被他拿着放在了腿上,那修长手指,笔直有力,落在刀鞘上面,像抚摸宝贝一般的抚摸着。

陈德娣看的眼皮一跳,走上前,小声问道:“三哥好像看上去不高兴,是在烟霞殿当差,拓拔明烟给你脸色看了?”

陈温斩嗤笑一声,一指弹出,那刀就咻的一下从腿上飞奔出去,直直地钉在最中间的地面上,立的很稳,铿锵一声,可偏偏,落地之时无声无息的,一点儿灰尘都没飞出,更别说把地砸一个大洞,或是把地毯砸出洞了。

陈德娣的脸色变了变。

陈温斩幽淡地抬头,看着陈德娣,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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